西下的夕羊

随缘型爬墙选手。脑洞大过天。

【萨莫萨】【星联AU】Sugar Rush(纯糖)

如假包换的高糖分高热量!【。】我真的好饿╰(:з╰∠)_

DC遁尘:


9/15——10/23
历时39天的六人接龙





第一棒:Rose@丧心病狂_不能这样纠结着说 

Summary:
全舰公告:
020027我舰途径泽尔塔星系时偶遇离子星云,部分甲板的某些功能受星云影响不能正常工作。修复工作正在进行中,望各位注意安全,互相转告。
轮机组 2343.6


他在自己的舱房里醒来。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金发呆坐在床上醒盹儿,隔着复合材料的舱门听着外面走廊里的噪音。他抬起手揉了揉眼睛试图看清时钟,与此同时脑子慢悠悠的转起来:他才睡了四个小时,距离下一次轮值还有好长时间。
迷迷糊糊间,莫扎特思维跳跃且毫无逻辑的想,自从上个登岸假期他又在太空里漂泊了一个半月;几天前他们刚刚到达贝塔象限;没有红色警报、没有半神*在船上捣乱,只有走廊里的小小骚动,算得上一个安静和平的夜晚了(跟前两者相比确实如此),他完全可以再睡几觉,直到该他替达蓬特的班……
突然,脑海里蹦出来的东西霎时令他睡意全无,好心情也一扫而光。现在他完全清醒了——他的姐姐南奈尔深夜打来,带给莫扎特她已与缪尔克*分手的消息。即使南奈尔声称这已有一段时间,她谈论起对方时的细微表情仍旧令他心痛。
他告诉姐姐他多想一下子飞到她身边去,为她排忧,让她开心,即使实际上他与南奈尔相隔数万光年;南奈尔则让他不要担心,她会照顾好自己。他当然知道她能,他担心的也不是这个。通信最后以互相交换晚安吻为结束。但他的心情依然很糟糕:那个景象放肆的在他眼前打着转儿,嘲笑他的无能。谁也不能对南奈尔做出这样的事。那些伤了她的心的人,他要他们好看——换做以前他定会因此被关进禁闭室;倒不是说他现在就手软了。
他已经不是当初刚刚和姐姐分开时的那个小孩子了,他也知道南奈尔真的正如她自己所说的那样如实的在一点点好起来,但他就是无法不为她担心……这小小的烦恼盘桓在他的脑海里,令他倒回床上也依然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他应该躲到全息重相室里去*,摸摸那架钢琴,轻抚它的琴键……
最后他鬼使神差的敲响了萨列里的门。甫一开门就给了对方一个拥抱,搞得这位好大师一头雾水。对方搞不懂他犯的哪门子脾气,大半夜来敲门,他(莫扎特)明天可还有班要值。深夜来访的不速之客一句话都没说,没等人醒过味儿来就直接拉着他睡觉了。他该跟他聊聊的,跟他的好大师,跟他的萨列里;但是他没有。他现在心情糟透了,不想谈论这个。也许明天会,也许后天会,或者等他感觉不那么糟了,总之不是现在。现在他需要睡眠:他不想因为这个在舰桥上出现差池,那只会让他更糟。



现在是0930时,他收回看向电子时钟的目光转向那头金毛,心里估算着阿尔法班次的轮值时间。他得给他弄点吃的,好让他不至于胃里空着就上班,毕竟舰桥看上去可不像餐厅,而且他自己也挺需要的。他键入指令——都是通常莫扎特在他这里过夜时会吃的东西——等待成品。这时候他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他的小狮子醒了(他打哈欠的样子真的很像一只小狮子)。
莫扎特又开始跟他的眼睛飙劲儿了。萨列里走上去轻轻拿下他折磨自己眼睛的手,继而往对方手里塞了一杯水。迷迷糊糊的莫扎特眨巴眨巴被揉的通红的眼睛,扬起脖儿来咕咚咕咚地把水喝光了。萨列里看着他的动作,‘兔子眼睛’四个字闪过他的脑海;吞咽时上下滚动的喉结又使他移开了视线,转身去拿餐盘。
“吃点东西?” 莫扎特的双眼跟着他移动,看着萨列里把餐盘端起来,走到自己跟前,在床边儿上坐下。然后他对着对方做了一个古怪的表情。
萨列里看着他挑了挑眉,那让他看上去像个瓦肯人:“你今天要值班。”说着把手里的东西往前递了递。
“我知道。”莫扎特听话的接过托盘,这回换他挑眉了,“巧克力慕斯?”
巧……什?
莫扎特笑着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嘴唇吻到对方脸上的胡须触感好极了。他乐呵呵地拿起杯子旁边的银色小勺,舀起一勺送进嘴里,并开始低头专心对付起食物来;没有理会还在蒙圈状态的萨列里,权当对方是被自己亲蒙了。
莫扎特哪会知道他心理活动之丰富。他的眼神儿飘向那背叛了他的机器,搞不明白是哪里出了问题。难道是他搞错了代码?
但是意浓咖啡和巧克力慕斯差了十万八千里,没理由他会输错。只能当做是一个小小bug。于是他回到机器前,用身体挡住了莫扎特的视线,不信邪的又试了一遍:这次他键入的是羊角面包。
……
最后他跟他男朋友捧着两杯慕斯吃完了早点。
临走时莫扎特给了他一个巧克力味儿的吻。
……还不赖。

好了,莫扎特走了,无论是什么烦扰着他,都得等他回来才能知道。现在他有一个更棘手的问题要解决:这鬼机器到底怎么了?虽然他大可以直接去找轮机组帮忙,但他更想自己解决这个问题;而现在他恰好有大把的时间跟这玩意儿独处(话虽如此他也不会把上万种菜肴逐一输入的)。他先键入了原本这种甜品需要的代码作为对照组,然后又试了几种比较有特色的;结果除了水还是水,输入其他指令无一例外得到的全是一模一样的巧克力慕斯。(他当然不会蠢到以为他们在试图找出哪一种配方更好吃,无糖的还是无巧克力的……他们不会的对吧?)
现在他怀疑是自己脑子有问题了。
……wait,要是轮机室跟这事儿有关系呢?
莫非他们终于、终于善心大发升级全舰的食谱了?(而这只是调试阶段的小小bug?)好极了,要真是这样他就不用再忍受那恶心的卡普瑞沙拉了*。他宁可吞了莫扎特的PADD也不愿再碰它。

最后我们的好大师终于放弃挣扎,(‘改天请达蓬特过来看看’*)转而拿起PADD,准备听点音乐来抚慰他受伤的心灵(他男朋友谱的再好不过),同时试图找出使莫扎特如此心烦的原因……直到此他才看见了全舰公告。
Well,如果这是全舰范围的灾难,他只能祈祷最后在公共食堂点餐的人不喜欢安多利安美食。*以及,天啊,要是他早点看了公告就不会跟这鬼机器纠结这么长时间了。亏得他还以为是食谱全面更新了呢(不过他仍然由衷希望地他们可以升级一下卡普瑞沙拉的分子结构,目前的版本实在是太难吃了。拜托,这可是一道家常菜!)。

下次登岸假期他得自己搞点马苏里拉奶酪回来。


*
①星际迷航:下一代 中的Q连续体。
②百度百科“娜奈尔和萨尔茨堡的一位宫廷官员坠入了爱河”“忍痛离开了他”;
莫扎特书信集,1770年1月26日于米兰,“你使缪尔克先生不高兴,竟没有同他一起坐雪橇,他会埋怨你的”。
③私设,沃尔夫冈4号程序(又称萨尔茨堡1760号程序),扎喜欢在全息重相室弹钢琴拉小提琴来调节情绪。与此呼应的有沃尔夫冈14号程序(又称博洛尼亚1770),骑驴梗,你懂得。
④瓦肯人醉巧克力。萨列里不是瓦肯人。
⑤ Insalata Caprese,意大利家常沙拉冷盘,主要由几片Mozzarella奶酪、番茄、罗勒叶组成,外加些许盐和橄榄油,口感清爽。
⑥轮机组的达蓬特,祝他好运。
⑦黑了一把安多利安人。
安多利安:最早与联邦结盟的星球之一。安多利安人灰蓝色皮肤,头上有似昆虫的触角。

*哪位好心人愿意给这位在太空中漂泊了一个半月的萨列里先生一份正宗的卡普瑞沙拉?

第二棒:夕羊@西下的夕羊 

“大家早上好呀!”莫扎特踏进指挥室,声音一如既往地轻快上扬。
一脸郁卒坐在自己位置上的罗森博格闻声恶狠狠瞥了他一眼——这艘船上只要是还在喘气的生物都知道他们俩不和已久,而偏偏这一位的男朋友、船上的科研担当,安东尼奥·萨列里跟罗森博格关系不错,但这并没有影响两人间的日常互呛。
“我希望你明白现在已经不早了,莫扎特先生,现在立刻坐到你的位置上然后等待轮机组的达·彭特来换班。”
莫扎特没像以往那样怼回去,坦白讲他现在心情不错,于是他只是在罗森博格转过去低声咒骂“那该死的甜腻腻的巧克力混着奶油的糟心玩意”的时候冲他做了个鬼脸。
其他人当一切没发生过一样该工作的工作,该摸鱼的摸鱼。
还有交接轮班还有半小时,莫扎特看了看显示屏上的时间,打开航行日志进行常规信息检索,然而下一秒就有人站在了他身后。
达·彭特把手里端着的东西往他面前的操作台上“砰”地一放:“这真是太可怕了。”
莫扎特被吓得一哆嗦,他眨眨眼,盯住了盘子里一方褐色三角蛋糕。
“巧克力慕斯?”
坐在指挥台正中看着报告的科洛雷多忍不住抻了抻脖子,与所有人一样,在下了十几个订单,收到十几份巧克力慕斯后,每天心塞塞的舰长今天也心塞地灌着饮用水吃下了十二岁后就再也没碰过的蛋糕。
奶油混着巧克力的甜香味飘满了整个控制室,两个甜食不耐者同时觉到了胃部传来的不适。
“不知道食物不能带上舰桥吗?”罗森博格冷脸看着研究甜品的两人。
“特殊情况,”达·彭特摆摆手,“我没估计错的话今天全舰人的早餐都是这个,显然是系统出了什么故障。”
“啊,”他一拍脑门,“今早萨列里刚给我发了简讯说让我维护一下系统。”
科洛雷多默不作声地调出通告扔到主屏幕上,达·彭特扫了一眼:“这样就很明白了,估计是点餐配送系统的信号被粒子流干扰了。”
“那这么说今天早上萨列里并没有给我点巧克力慕斯?他从来不让我在早上吃甜品,我还以为他终于想通了要给我一点甜蜜的补偿开放我的甜食供应,也难怪我吻他的时候他那么惊讶。”莫扎特哼哼唧唧道。
“打住打住,”他的同事兼好友几乎要去捂他的嘴了,“拜托,沃沃,我一点都不想知道你俩相处的任何细节,尤其是PG级往上的部分。”
“多久能修好?”科洛雷多问出了他最关心的问题。一次尝试就足够了,再吃下去估计自己就要去医疗室躺着了。
“我也不是很确定,”达·彭特搓了搓手,“毕竟,你知道,我并不是很擅长程序调试。”

结束了一上午工作踩着饭点赶去公共餐厅的萨列里刚迈进门就被乱哄哄的人群和吵嚷声淹没。
他跟闷着头往外走的科洛雷多打了个照面,他瞅着他们的好舰长脸色发青地走出来,心下觉得有点不妙。
“发生了什么?”他站在外围迷茫地看着挤作一团的各部门船员。
莫扎特刚刚给他传了简讯,一连串不明所以的表情符号之后只有一句简短的“中午来一层甲板公共休息区找我”就没了音讯。
他正琢磨着要不要找人问个清楚,那个乱蓬蓬的金色脑袋就从从人群里现了出来。
莫扎特顾不得整理一下自己逃难一般的仪表,兴高采烈举着盘子向他跑过来:“安东尼奥,这里这里!”
“我们的午饭有着落啦,”他的恋人开心地把制式托盘端到他眼前——差点糊他一脸,“早餐的事就当无事发生过。”
等等,什么跟什么?
萨列里定睛往盘子里一瞧。
两块柠檬起司。
他觉得呼吸有点困难。
“这,早上还是巧克力慕斯……不对,你知道机器坏掉的事了?”萨列里接过盛蛋糕的盘子艰难开口。
“是呀,已经发了全舰公告啦,达·彭特正在修呢,不过似乎方向有点问题,现在只有这间休息室的食物供应变成了柠檬起司蛋糕和橘子汽水。”
萨列里的心情有几分复杂,坦白讲他并不讨厌甜食,恰恰相反的,跟他冷静自持的外表形成反差,他对甜品的嗜好跟莫扎特相比不相上下,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下他觉得自己无比需要一顿正餐的抚慰。
就算是那见鬼的沙拉也……也许可以勉强一吃。
“我觉得我们可以去餐厅吃一些正常的食物?”他建议道。
“可是负责食物配给的轮机组‘厨子’们都去修复系统啦,”莫扎特低头看看蛋糕,有一点犹豫,“除了这个和原来的巧克力慕斯就没得选了。” “……”

夜半时分萨列里打开门,一个睡眼朦胧的莫扎特杵在门口。
“我做了一个梦,”莫扎特迷瞪着一双眼睛看他,“我梦到我们吃了整整一年的巧克力慕斯。”
萨列里倒吸一口气。
“等任务结束回到家,姐姐带了一个慕斯蛋糕来看我,有这么大一个,”莫扎特伸手在空中虚虚一比划,“然后我吓醒了。”
萨列里万分头痛地把他迎进来。
“别说了,进来睡吧。”
万幸沾枕头就不省人事的莫扎特没有在睡梦里继续叨叨蛋糕的事情。

萨列里站在机器面前深深吸气,然后他一个字一个字地敲下了代表可颂面包的代码。
裹在被子里的人慢慢坐起来打了个哈欠,声音里依旧带着困顿:“你前些天是不是说过要给我一个惊喜?”
忐忑等待结果的萨列里大师万万没想到他的男朋友醒来第一句话就是关于另一件让他头痛好多天的事情。

第三棒:乔秋秋@乔秋秋 

“这事等等再说。”背对着四仰八叉霸占了自己床铺的莫扎特,这句毫无新意的回复憋了萨列里整整十秒。身后意料之中响起的哼哼更像是什么心情不佳的小兽,还带着还未清醒时特有的腻乎乎的鼻音。
复制机发出可疑的运转声。有些时候萨列里深切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和一位大龄儿童谈恋爱,而这位小天才的注意力甚至还没能比五六岁的孩子坚持得长久。他还在思考用怎样的借口才能安抚对方,来给自己再争取些准备时间,就听见了一声隐约“你又在干什么”的咕哝。一阵布料的窸窣声之后,柔软又毛躁的金发就拱进了萨列里的肩窝。
我在碰运气。他根本没费心往后看,把手贴在外壳边,从规律亮起的指示灯和指腹下微弱的震动根本无法猜测这次会冒出些什么。柠檬塔、杯子蛋糕还是提拉米苏?他很庆幸甜点环节属于地球独有,他不会站在这儿心惊胆战地祈祷别吐出来什么冒着泡泡缠着粘液的奇怪物体——不,地球的甘草条或者胡椒薄荷巧克力也是不相上下的令人畏惧。
莫扎特似乎是把整条被子一并拖下来了,现在被子的一角正随着站直也不安分的人一扭一扭地蹭着他后腰的地方。萨列里颈后的制服拉链还没拉上,他自己也得承认,即使一丝不苟如他,有些时候这件高领制服也太紧了些——莫扎特对于他偶尔的小放松毫无怨言,甚至要高举双手双脚欢呼雀跃。未被深色布料包覆的后颈因为低头的动作被脊椎顶出一小块凸起,莫扎特深吸一口气,用鼻尖上下蹭了几次,刚准备再干些恶趣味的小把戏就被对方的一个激灵暂停在了原处。
从这个角度他看不见萨列里的表情,从耳后掉出来的那缕黑发挡住了所有可能的视线。复制机工作完成的滴滴声在同一时刻响起,以至于他不知道对方肩膀突兀的一抖是因为单纯的怕痒,还是即将迎来成果验收的紧张。莫扎特在那一小块皮肤上又磨蹭了几下,踮起脚把视线投了过去。
哇哦。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感叹词了,看着托盘上一字排开的小碟子印象深刻地眨了好几次眼,蜂蜜、淡奶油、枫糖浆,最右边的那个看起来像是果酱。萨列里,你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被提问的科学部人员正在为难地摸着下巴,食指尖都快咬进了嘴唇。如果不提本意是什么,这已经可以算得上是极为漂亮又丰富的糖分早餐了。这一次他得到的是一叠热乎乎的华夫,不是草草从烙饼机里压出来的薄脆饼,它们有讨喜的厚度,边缘方正又带着恰到好处的焦糖色,最上面的那一块已经淋上了巧克力酱,在舱房偏冷的灯光中也带着暖融融的色泽。
萨列里极为克制地吞咽了一次,莫扎特已经把小臂从他腋下穿过,直截了当地去拿架在蜂蜜上的小木棒了。我的本意是从甜点蛋糕逐渐转到正常的面包上。他向屋里唯一的听众解释自己的思路历程,但估计对方的心思早就不在上面。最基础的咸味可颂或许现在反而是最难实现的选项,我就多加了几条编码……欺骗机器这是一个无伤大雅的甜食,之后再一步步地改良。但看起来它还是理解错了。
没关系啊,华夫饼也有咸的,你能一步步掰回去的。这是成功的第一步。莫扎特的下巴尖尖地抵着他肩膀上的骨头一动一动,只能解释为已经吃起来了,偶尔擦到他颈侧的嘴唇也有些湿乎乎的。华夫饼加酸奶油和炸鸡,美国人的疯狂发明。你吃过那种没有?噩梦一般的美味。
可丽饼加黑胡椒烟熏三文鱼,店员把快融化的香草冰淇淋当成了酱汁。法国人干的。萨列里面不改色地回击,收获了一声甘罢下风的抽冷气。他试图把背上的重量耸下去,在轮值开始前的最后两小时再改一次代码,但莫扎特展开被子整个裹住了他,把托盘也取了出来。萨列里感觉到他光溜溜的小腿正蹭着自己的制服靴,膝盖从两腿之间插进来,哄诱一般地劝他转个方向。
你的手上还有蜂蜜。萨列里干巴巴的提醒,金发的小混球不以为意地笑起来,一连串的孩子气的咯咯声还带着他永远没法明白的莫名其妙的喜悦——不过这个人生来就是为了让人猜不透的。
下一秒,莫扎特就把黏糊糊的液体抹在了他的胡子上,企图往嘴里伸的时候被萨列里威胁着咬了一口。
又过了三秒,他俩都倒回了床上,缠在那张被子里伸胳膊蹬腿,同时还得留心不要甩飞了放在床尾的托盘——这可是实验样本。

再来一口蜂蜜,还是覆盆子酱?这个野蛮的家伙完全忽略了刀叉的存在,好端端的饼块给他撕成了狗啃,还要这么蘸着酱往对方嘴里塞。莫扎特的鼻尖上沾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弄到的奶油,在狭小的空间里毫无周转余地,他凑过去索吻时尽数蹭到了萨列里的脸上,是故意的也说不定。
整套床具大概都得拆下来换掉了。萨列里在挣扎中第二次踩到了床单后终于得以把长靴蹬了下来,莫扎特的手指已经钻到了他的衣摆下面,估计等会儿送去换洗的还有更多。
我宣布,这就是我收到的惊喜了。莫扎特伏在他的胸口大声地表态,指尖在薄薄的制服下面从肋骨摸到心脏的位置。缠在两人身上的被子正反面扭在了一起,紧得如同一整条越南米卷,黑发的科学官得以逃出生天时忍不住地大口吞咽氧气,面对面的两人都是如出一辙的头发蓬乱又呼吸急促。正一只手圈着他肩膀的小混球有几撮金发竖了起来,他脸颊发红、棕色的圆眼睛明亮得过了头,还在忍不住地笑着。他把最后一小块华夫饼戳进碟子里,结结实实挖下去后甚至还有果酱在不断向下滴,现在的复制机至少可以保证每一口的糖分都足量到令人喉口发紧。
“你是我的蜂蜜棒、糖李子,你是我的甜蛋糕*——”莫扎特正志得意满地把调子哼得七扭八弯,完全忽略了萨列里“你这是哪个世纪的古老童谣”害羞的抗议。

萨列里又瞥了一眼复制机的方向,立刻被一声佯装恼怒的哼哼阻止了。
好吧,那边甜蜜的小麻烦可以再等等。
“——你就是我的挚爱!”
毕竟现在自己的胯上正坐着一位甜蜜的大麻烦。


*:这的确是一首糖分超标的童谣,念起来又乖又甜,完整歌词是这样的:
You're my Honeybunch, Sugarplum
Pumpy-umpy-umpkin, You're my Sweetie Pie
You're my Cuppycake, Gumdrop
Snoogums-Boogums, You're the Apple of my Eye
And I love you so and I want you to know
That I'll always be right here
And I love to sing sweet songs to you
Because you are so dear
歌词里每一个甜点其实都是“亲爱的”、“小甜心”的意思,连同apple of my eye这样的词组想要两层意思都翻译出来有些小难度,大家意会就好:D

第四棒:皮皮【不想被雷的先生可以跳过这一棒。🙈】

莫扎特弯下腰,把自己的脸凑近萨列里的脸,嬉笑着说:“噢我的小甜心,我的小可爱,你难道不想尝尝这甜蜜的味道吗?”萨列里感觉到自己的心脏跳得很快,每次当莫扎特黏黏糊糊地靠近他的时候都会有这种感觉。萨列里的脸有些微微发烫,他恼人的小精灵正在用手抚摸着他额角的头发,莫扎特调皮地眨眨眼睛说:“我的好大师,你一定想尝尝这味道,不是吗?”接着他吻了下去,莫扎特的唇齿间还残留着些许华夫饼和果酱的甜味,萨列里不禁搂住他的脖子,与他缠绵在一起。  但是莫扎特很快又把他的舌头从萨列里的嘴里抽走,“你尝到了吗,是不是很甜,我真是喜欢这个味道。”说完,他冲萨列里妩媚一笑,“噢是的…很甜…我也很喜欢……”这搞得萨列里有些语无伦次,他看见莫扎特美丽的眼睛里闪着星星一样的光芒,上扬的嘴角和莫扎特语气里的那种甜蜜与宠溺让萨列里有些脸红。  萨列里坐起来,搂住莫扎特的腰,莫扎特把手臂环住萨列里的脖子,两人就这么深情对视了一分钟。莫扎特轻轻把头靠在萨列里的肩上,他金色的头发就在萨列里的鼻子底下,他还能闻到莫扎特头发散发出来的清香。他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莫扎特有些乱糟糟的金发,然后轻拍着他的后背。  莫扎特的呼吸平稳而安静,似乎有了一些倦意,“困吗?”萨列里温柔的问道,莫扎特固执地摇摇头,他喜欢粘在他男朋友身上的感觉。莫扎特抬头问道:“你喜欢喝蜂蜜茶吗?”萨列里点点头“喜欢。”“那我们下次做蜂蜜茶。”莫扎特困倦的打了个哈欠,眼睛也有些睁不开了。萨列里揉揉他细嫩光滑的脸颊,说:“累了就睡吧。”萨列里抱住莫扎特,把他放在床上,又给他盖上被子,小天才的眼睛已经闭上了,长长的睫毛随着呼吸微微颤动,就像一个小天使。  萨列里撩开他耳边的鬓发,在他耳边悄声说:“睡吧我的小天使,我的小甜心,我永远爱你,你是我的唯一。”然后轻轻关上门走了出去。

第五棒:遁尘@DC遁尘 

这个时间走廊上并没有多少人,达蓬特一脸的烦恼地盯着自己的PADD头也不抬地路过。“达蓬特,我刚要找你。”萨列里叫出了他。“怎么了?”说起那个让萨列里头痛的惊喜,莫扎特的生日已经不远了,在深空中没有其他家人的陪伴,萨列里希望自己作为对方的男朋友能成为那个陪伴他的家人。当然了,复制机可不存在“生日蛋糕”这种亲民的选项,为了让它打印出一个完整的蛋糕,萨列里找到了达蓬特希望轮机组能帮些忙,总不能打印一堆一人份拼成一整个吧。但天知道代码出了什么错误,全舰的复制机都只能打出巧克力慕斯。而萨列里造成了这件事绝不能让别人知道,特别是莫扎特,不然还算什么惊喜。“我今天有了些进展,我想我们该私下交流一下。”他甚至在“私下”处加重了语气。“那真是再好不过了。”达蓬特几天来第一次露出那样轻松喜悦的笑容。
戴维森山的缆车缓慢的上升,车厢在夕阳中晃动,发出声响。萨列里靠在窗边坐着,他看着余晖笼罩的金门大桥,海面熠熠闪着光。莫扎特与他的十指紧扣着,他看着出神的萨列里,看着他眼中折射出的光芒,这是属于他的星星,莫扎特扬起了嘴角,他伸手抚上了萨列里的左脸,萨列里转了过来,他看见对方脸上的笑容,一愣。莫扎特笑着,摇了摇头:“安东尼奥,我真是太爱你了。”他凑到了萨列里的眼前,吻上了对方的唇,闭上了自己的眼,他吮着他的唇,落日的光芒从他们之间泻出,他们被包裹在昏黄的光芒之中,时光仿佛停滞在这一刻,他们的四周没有一丝的声响。萨列里的眼睛闭上了,睫毛有些颤抖,左手搭上了他的肩,他回吻着莫扎特,毫无保留的,他们在落日中缠绵相吻,金门大桥随着缆车的上升被抛在身后。
缆车停在山顶,天已经完全暗下来了,夕阳消失的无影无踪,而此时此地,在城市的最高点,整个旧金山的星光都聚集在此。即使置身于太空之中,也无法看到这样的光景,而这样的星空,就是驱使人们走向宇宙的原因吧,萨列里看着夜空,出神地想,而我已经找到属于我的星星了。“沃尔夫冈。”他转身面向了莫扎特。“怎么了?”他注视着对方的眼睛,一时无言,“我爱你。”那声音实在是太小了,但显然莫扎特还是听见了,仅凭他脸上那过于灿烂的笑容,萨列里就猜出来了。萨列里涨红了脸,头也不敢抬起来,而莫扎特伸手环住了他的腰,他们额头相抵,在繁星之下,在繁华之上。
“就是这个!”达蓬特惊喜地喊出声,将萨列里从回忆中拉了出来,“只要把这里改成——这样。”萨列里凑过去,达蓬特在PADD上输入了什么,“完成了。”他激动的从桌边跑开了,走到复制机边上,“卡普瑞沙拉。”复制机闪动了几下,一份再平常不过的沙拉出现了,却让萨列里的眼睛亮了起来。他抓起了盘子边的银色小叉,“哦,一如既往的难吃。”但这是件好事。“你得看看这个。”达蓬特把沙拉盘子拿开了,他又低头输入了什么,复制机再次闪动,一个完整的布朗尼蛋糕倒映在了萨列里棕色的眼睛里。“这棒极了,达蓬特,谢谢。”“都归功于你的发现。”
萨列里终于心满意足地回了舱房,却看到自己的男友搞出了一堆他叫不出名字的东西,嘴角还沾着褐色的酱汁,“安东尼奥!你看见全舰通告了吗,所有的复制机都好了。”萨列里恩了一声,走过去给莫扎特擦干净了嘴角,“看来轮机组的家伙们还不算太糟。”萨列里看着莫扎特不停往自己嘴里送吃的,对明天的惊喜还浑然不知,他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说服科洛雷多这个顽固的家伙了。


第六棒:蛇@EstelEcho 

“什么?萨列里你再说一遍?“
科洛雷多放下手里的卡普瑞沙拉(看在上帝的份上他吃了那么多天杀的巧克力慕斯,他现在只想吃点清淡的,没有味道的东西),难以置信地看向一本正经地端着餐盘坐在自己对面的科学官。而科学馆只是冷静地把自己的请求再说了一遍。
“上帝啊,你觉得全舰的人在经历了‘巧克力慕斯噩梦’之后还会吃得下所谓的‘生日蛋糕’吗?” 科洛雷多舰长确定了自己的耳朵没有问题之后带了些惊恐地反问自家科学官。
“……”萨列里显然忘了这个显而易见的问题,可能是他之前一心都想着也许科洛雷多会反对一个食堂趴踢,所以忽略了……
“总而言之你想给你家那个令人头疼的小天才办什么聚会我都不在意,但是请告诉我食物复制机是真的修好了,不会明天突然又只能复制生日蛋糕吧?” 科洛雷多说罢打了个冷战,赶紧拿起了自己的沙拉又吃了一口。
萨列里摇摇头,有点难以相信这会这么简单:“不会的,达蓬特的确已经解决了代码问题。”
“那就好,” 科洛雷多放下叉子,“说真的,安东尼奥,如果你希望有更多的人来参加你的小男朋友的生日聚会,那就一定要提供一些生日蛋糕之外的搭配选择,我是认真的,不然我是绝对不会考虑参加的。”
“你说的符合逻辑,舰长。”萨列里认真地回答。
科洛雷多眨眨眼,有的时候他真的觉得自己最喜欢的科学官像一个瓦肯人。


“沃尔夫冈,你在我的寝室,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的轮值将在十分钟后开始。”
这是一个陈述句,所以不需要回答。被点名的人笑嘻嘻地抬头,仿若把萨列里整理的一丝不苟的床铺弄乱的不是他。
“萨列里你回来啦~”莫扎特从床上跳起来,“南内尔刚刚跟我通讯了,她去了瓦肯星旅游!她一直对瓦肯人的历史和习俗很感兴趣,她听起来很开心。“
萨列里张开双臂下意识地接住扑过来的恋人,下巴蹭到了毛茸茸的金发:“那就好,人不能总在一处停留太久。“
“但是安东尼奥,我想永远为你停留!“
恋人的表白猝不及防,莫扎特总是这样,直白而真诚。萨列里不知道莫扎特那自己永远做不到的直白是不是自己才爱上他的原因之一。
萨列里张嘴,刚想回应恋人的表白,猝不及防地被吻住——一个没什么情色意义,带着阳光味儿的吻,让萨列里想起暖暖的柠檬茶。
这杯柠檬茶在冰冷幽深的茫茫宇宙中一直在温暖他的心。
“我去值班啦~”莫扎特跳着放开恋人,“不然舰长可能会关我紧闭。”说罢他吐了吐舌头闪出了萨列里的寝室。
萨列里的话在舌尖滚了又滚终是没机会说出口就被莫扎特溜了。总是这样,他还没来得及说出自己心中的话,莫扎特就精力充沛地跑向下一件事,就像他不在意萨列里的回复一样。
想及此,萨列里觉得喉咙紧了一下。他走向复制机,小心翼翼地输入代码——这可是牺牲了全舰人两天多的饮食——得到了那一整块的布朗宁蛋糕。
他要想办法给它装饰一下。


沃尔夫冈·莫扎特一直对过生日没什么太大的兴趣。
生日有什么意思呢?这一天跟一年中的其他日子有什么区别呢?在生日这一天他既不会多一只手,也不会多一些作曲的灵感,所以这一天其实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嘛!
他这么想着,打算吃完早饭先回寝室睡一觉,然后继续去骚扰萨列里。
等等,也许自己可以借着生日的借口让萨列里……小恶魔莫扎特这么想着,露出了邪恶的笑容。
无论他谋划了什么,都在他推开食堂的们的那一刻被他忘得干干净净。
“生——日——快——乐!莫扎特!”
怎么会有这么多人?自己这么受欢迎的吗?不就是平时在休息室里经常给大家弹钢琴伴奏来着。莫扎特面对着满食堂的人难以置信,他是不是已经躺在床上睡着入梦了才会看到满食堂的人在对他说生日快乐?
还有,还有正中间那自己的恋人,和那块圆圆大大的……生日蛋糕?
他一定在做梦,复制机应该做出不来这样的蛋糕的。
更不用说那蛋糕上用奶油做的“我永远为你停留”的字样了!这甜蜜得不真实!


“今天真是美好。”红衫A对红衫B说。
“是啊,莫扎特的生日!如果不是萨列里说我都不知道!”红杉B赞同到,“今天真的是美好——除了船上的所有酱料全都变成了奶油之外——实在是太美好了。”
“肯定是之前的调试还有一些小毛病,别这么挑剔!”
“可是我失去了我的千岛酱!我已经吃了两天的巧克力慕斯了我拒绝奶油!!!“


FIN

评论
热度(65)

© 西下的夕羊 | Powered by LOFTER